【种岛仁】教导者(中)

warning:时间很长了所以设定上会有切割感,是拉郎,OOC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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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几年后的仁王,再想起那个虽然有阳光,但因在深秋还是显得阴凉的午后,便只记得拉了一半的窗帘,和种岛温热的体温。


  种岛身上总是暖的。按照老人们的说法,就是“火气旺盛”。


  夏天一起出海去玩的时候,贴得近了都觉得像靠着火炉。冬天这种温度就友善得多。


  事实上他们当时见面,通常会选择可以玩闹的场合,比如游乐场,射击俱乐部,对外开放游览租用的游轮等等。种岛在网球上教导了他很多,在玩乐上也同样。高中就开始兼职模特的人,人脉很广,像是走到哪里都有朋友,可以带着他吃吃喝喝。


  这反而凸显出那次在U17训练营宿舍里的见面。


  没有咖啡点心,也没有可以玩乐的项目。


  只有两个人,架子床,和很安静的空气。


  他们亲吻过很多次,但没有更进一步了。


  种岛每次都开玩笑一样说,怕做的过分了会被记恨。


  显然种岛还记得最开始仁王“暗恋着某个人”的设定,并且似乎认为最开始是自己的“逼迫”而一直抱有一种愧疚的情绪。


  也太温柔,太温吞了。


  仁王好几次想说,如果他真的有喜欢到那种程度,那么一开始就不会答应种岛那荒谬的要求。无非是青春期时的情绪变化,碰上了一点很难说清的暧昧躁动。而不知不觉间,那样的躁动似乎转移到了种岛身上。


  种岛本人倒一无所觉。


  显然种岛还没有那么了解仁王。


  而仁王每次话要说出口,也还是犹豫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好像并没有到一定要说出口的程度,他总是这么想。


  包括那个午后。


  最终也还是沉默的仁王,和温和地包容了他一些刻薄话语的种岛。


  说是约会,最后也只是靠在一起聊了聊。


  甚至连亲吻都没有,也不知道种岛当时拉什么窗帘。


  那之后的记忆在仁王脑海里很淡了。


  他高中后两年去游学过一段时间,继而签约了国外的俱乐部,一边尝试打职业网球,一边不想放弃功课。


  种岛是不会坐飞机去海外的。


  两人只剩下手机联络以后,联系渐渐也变少了。


  像是从某一刻开始,突然就断了联络。虽然彼此都还留在通讯软件的好友列表里,偶尔也会在发表状态时给对方点个赞,但更私人的交流逐渐就消失了。


  其实最开始也没有说过要交往的话,因此要说这算是分手也很勉强。


  但仁王还是有一种烦躁和失落。


  分明最开始说“和我试试”的人是种岛不是吗?


  至少给个交代?


  但他又觉得,这样什么都没说的状态,或许是最好的。


  没有结果,也就拥有无限可能。


  9、


  二十四岁这年仁王因伤暂停了全年的比赛。


  并不是特别麻烦的伤,只是需要休养时间,因此仁王没有选择留在国外的疗养院,而是回国去处理他的学业。


  虽然游学时将学籍挂在了海外的高中,但最终高考时还是考了国内的大学,因体育上的成绩也拿到了特招的名额。


  当然,算起来他现在也延毕三年了,他不想再延毕下去。


  难得去听了几节课,又补了几门的考试,准备和今年的毕业生一起论文答辩因此也选了论文题。


  忙了几天以后,仁王终于有了休息的时间。


  他在东京租了一套公寓,夜里在这些天认识的几个同学的邀请下去了一家club.


  实际上以他的身份,随便和还不算很熟的人一起去club并不是什么好的决定。仁王一开始也是打算拒绝的,直到他听到了这家club的名字。


  很耳熟。


  确认过地址,也很熟悉。


  是许久没见的人在东京开的店,当时拍了不少照片,他还给那条代表着club开业的动态点了赞。


  心情有些复杂的仁王,在注意到邀约的同学中有些情绪带着违和感的前提下,还是答应了邀约。


  他打算钓鱼。


  但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理由了吗?


  入夜以后,种岛开着车来了自己的店。


  他本来是没有看店的计划的。作为club的老板,他完全可以在家里等着数钱,而不是在店里做看板郎,还得客串调酒师,用自己的美色吸引顾客。


  “可是老板,你在的话生意比较好啊。”招来做财务的耿直小哥这么说道。


  总而言之,在员工们的坚持下,种岛会隔几天就来店里转一转。


  他本来就人脉很广,才能在这种地段开店。偶尔来店里也算是应酬和维护人脉的一种方式了。


  这天不是他会到店的时间。


  然而他这几天心情一直有些微妙。


  是从网络的状态里得知了某个小后辈回国的消息,知道小后辈开始补学分和课时,开始补考,开始写论文。


  多累啊?不出国不是轻松多了吗?


  但他又想起在电视上看到小后辈时骄傲的心情。


  种岛复杂地想,我到底为什么对那家伙那么上心?


  心情不好,干脆喝点酒吧。


  去其他地方喝酒,还不如去自己的地方喝酒。


  至少不会被人赚走酒水提成。


  种岛心血来潮就这样开着车去了店里,却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了没想到会在店里见到的人。


  他愣了一下,溜溜达达去了吧台。


  “老板。”调酒师打招呼。


  种岛侧头用下巴点了点角落里的位置:“那桌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半个小时以前吧。”


  种岛沉默了几秒后,打开了吧台的门。


  调酒师:“那么老板,我今天先下班?”


  “不,你留着,我今天不调酒。”种岛坐下来,托腮看着店里的各个卡座,“我就坐着看看。”


  试探和恭维让人不耐。


  如果不是余光看到了种岛,仁王或许会忍不住起身离开。


  但种岛的到来让他多了一点耐心。


  而他的耐性也得到了回报。


  发现约他出来的同学试图往他酒杯里撒药粉时仁王几乎笑出来。


  这种古老的手段是怎么回事?


  难道不应该是直接找记者在窗户外拍几张构图很难说清楚的照片吗?


  还是认为,只是照片和舆论并不能真的伤害到他,而选择更直接的方式?


  仁王不知道这药是什么。


  如果是违禁品就糟糕了,他还不打算从休养变成禁赛。


  他假装自己喝了酒,其实只是避开人的视线,让酒洒在了地上。


  整个酒吧都带着酒气,就算将酒浇在地上也很难被发现。


  十几分钟后那个同学佯装无事地去了洗手间,和一个与他关系很好的一起。


  仁王稍微有些意外。


  然后他就没等来这两个约他出来的同学了。


  来的是种岛,脸上带着怒色。


  他很难得在种岛脸上看到那样的表情。


  是发生了什么吗?


  “仁王。”种岛走到他面前,弯下腰,咬着牙,“你怎么敢来这种地方?”


  “这不是前辈你开的店吗?”仁王笑道。


  种岛的声音顿了顿:“那你知道,和你一起来的人,打算对你做什么吗?”


  “做什么?”仁王是真的有些好奇。


  种岛想起刚才听到的只言片语。


  像是只有电视剧里才出现的情节,自认为是“仁王的粉丝”的人,却给仁王下药。


  仁王没有听到种岛的回答。


  而他也不在意这个了。


  将酒杯放在一边,仁王抬起头,耳语道:“不如前辈教教我吧。”


  “说好的‘教导’,可不能虎头蛇尾就结束了。”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暗示。


  种岛被这句话拉回了理智。


  他用有些惊讶的目光看着仁王。


  在和仁王视线交汇的瞬间,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


  10、


  不会感觉不到的。


  在当时,小后辈的轻微的变化。


  种岛对这方面太敏锐了,不这样也不会发现仁王的“秘密”。


  但这样的改变和自己相关时,种岛也会变得犹豫。


  这几年里,种岛开始庆幸当时小后辈什么都没说。


  但偶尔他也觉得可惜。


  像是有一种可能性,被他们两个默契地掐断了一样。


  他感受到的到底是真的吗?还是他自己心情变化才产生的错觉?


  种岛很少有这样犹豫的时候。


  但现在,此时此刻,他确认了一点。


  没有人在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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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出来看发现前两段写的太文艺了。

然而我只是想用这个设定开车而已啊……所以猛地拐弯。

下章准备走海棠了!

至于什么时候……这几天吧,因为要顾着隔壁的日六所以每天只能写一点。

当然在我脑中里已经呜呜呜呜开了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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