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文搬运][卡鼬]秋叶原惨案事件簿

……12年写的旧文,搬过来蹭个流量╮(╯▽╰)╭

现代架空人设。


以下正文:


秋叶原惨案事件簿

 “旗木先生,早上好。”

“旗木先生,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


东京都警署的清晨总是伴随着这样的问好声。


旗木卡卡西,二十九岁,通过了全国I级公务员考试,又经过四年工作经验,顺利升作警部的,被称作全国最年轻的警部的男人,是东京中心警视厅搜查一科的警部。已经在搜查一课以警部的职位工作了三个月,破获了数十起命案。


多说一句,以潇洒英俊而在警视厅出名。


旗木卡卡西走过长长的走道。

推开办公室的门,一群岁数不一的男人大多从旋转椅子上回过神来打招呼。


“哟,卡卡西,今日也是踩着上班点到的嘛。”

“昨天晚上又和哪一个女孩子去约会啊。”

……


如此这般。

作为日本,这样一个面上带着繁华骨子里丑恶的国家的职场中的一员,能够在发挥自己能力而取得超出年龄成就以后,还可以和大家相处的不错而被许多所谓的“前辈”所敬佩着,旗木卡卡西,不愧是被称作“天才”的人们。


每一个的每一个早晨,都是伴随着这样的问好声,和不远处电车轨道的声音,所迎接的带着冷色调朝阳的早晨。


今日却有些许不同。


其实说起工作气氛,还是与平日里无异。

唯一说道有些不同的,大概是搜查一课的科长,今日里有些超乎寻常的暴躁。


“……总觉得,要有什么发生了一样。”四十八岁的搜查一课科长,在担任了科长有七年之后,又一个早晨觉得心神不宁。总是面无表情沉着脸的他此时多少有了些奔五的男人该有的焦躁样子。


隔着一个门就是搜查一课的公共办公室,里面坐着搜查一课所有一共七个的警部,包括科长则是八个人,已经是满员的编制。


听着科长这样轻声的自言自语,最靠近门的青原已经不由得抱怨出声来:“科长不要总说不吉利的话嘛。”

他身边的白鸟是跟着科长最久的警部,这时候推了推他鼻梁上的眼睛,冷声道:“你知道科长上一次有这种预感是什么时候吗?”

“什么时候?”青原好奇问道。

“是八年前的连环猎奇杀人事件。”(我是看挖坑不填的《怨屋本铺》里面的,据说原著取自清水玲子《秘密》中的案件,真的很猎奇……而且是有深刻内涵而不是简单虐杀这样……大家可以去搜搜看……)


“诶?”同时发出这样疑惑声音的有包括青原在内的五个警部,不包括旗木卡卡西。不过他也从办公桌前抬起头来,注意着这边的谈话,俊朗的面上带着清浅的笑意,让人看不出他深灰色的眼底到底埋藏了什么。


八年前连环猎奇杀人事件,是东京区今年以来最引人注目的犯罪案子。受害人专门选取十五六岁的美少年,浅棕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偏向浅咖啡色的头发,俊秀的外表,而每一个受害人,都死于让人匪夷所思的死法。


第一个受害者是在生前被剥掉了全身上下所有的皮肤,而这些全都是受害者有意识的情况下做出来的。并且在事后被凶手遗弃在了居民区中的小公园里。


第二个受害者是在东京湾的码头上被发现的,当时已经确认死亡了。死者是生前被人泼上了汽油意识清醒的烧死的。意识清醒这一点,可以从监控录像上看到。而且,第一个受害者被剥下的皮肤,检查鉴定,被发现用非常精细且专业手工,缝在了第二名受害者身体的外面。


第三起的受害者,在脸上被个割开了一个笑脸,随后被切下头装在银色的大托盘上。身体就被随意的丢弃在了旁边。


第四起的受害者,是被隔开了大腿两侧的血管后丢到了迷宫深处。


第五起的受害者,是被钢管穿刺了身体却避开了所有骨骼和主动脉,而被架在了列车的月台边上,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受害者的同学发现才死去。


第六起的受害者,被挖出了大脑,而控制生命活动的小脑和脑干则完好无损。而大脑被像是《沉默的羔羊》里面的大脑料理一样……


反正一共八个受害人,每一个都是超出正常人类想象力的案件,最后因为犯罪者的“天使”得了重病而需要治疗这样的理由投案自首,拒绝了所有辩护的律师在法庭上一律干脆认罪而笑着说“就算感到抱歉,让我再来一次我也会这么做”而被所有人所铭记。


这是东京近几年最出名的“愉快犯”,以犯罪人家里在火海里湮灭为快感的,罪大恶极的凶手。


所谓的“愉快犯”,顾名思义就是以自己做出的犯罪行为取乐,没有任何其他感情或者金钱上的动机。


“这么说来,科长的直觉还是很厉害的嘛。”青原道。

隔了两个座位的藤木小声嘀咕:“不过这几年虽然也有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愉快犯,这样严重的案子也不是我们说遇上就能够遇上的吧。”

这么说着,搜查一课办公室的门被打开,进来的是隶属于搜查一课下部的巡察警司利川小姐。


“科长,秋叶原发现尸体。”

二十多岁的女青年一反往日利落的白领姿态,而表现出一种超乎寻常的恐惧。

搜查一课的科长野村祥太叹了一口气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穿过大办公室来到了搜查一课办公室的门口,接过了利川警司手中的案件本,对着办公室里坐着的其他七位警部道:“走吧,去三楼的会议室开会。”


“是,先生。”


*


东京秋叶原商业街和御宅街,都是东京数得上名次的热闹的地方。

然而今天的秋叶原,似乎染上了一股诡异的味道……


天空一如往常般蔚蓝,因为是御宅族的天堂,所以充斥着各种粉红色的女仆装的裙边和笔挺的制式服装。

秋叶原总是像这样,热热闹闹的。


早晨九点钟,上班时间过去不久,秋叶原也差不多整条街都开门了。

就算是将近夏天的炎热气候,也挡不住御宅族们难得出门采购的热情。

幸好还没有到一年一度的漫展,不过出来寻找漫展有利摊位的人也已经七七八八走在秋叶原的街道上了。


人群熙熙攘攘的,并不拥挤,可以看到花白的人行道。

有一两个推着脚踏车的少女走在遍布行道树的街道中央。

步行街,没有车辆,是难得的宁静。


“啊!——”


尖锐的尖叫声,依据分贝和沙哑度,是出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子。


一家秋叶原常见的女仆咖啡屋和书店的中间,不到一米的地方,被书店店主打开的,本来是用黑色塑料布罩住的放新到的图书的地方,此时已经被店主打开了一角,露出被染成暗红色的凌乱的图书,和一只搭在书堆上的,苍白的,血迹斑驳的手。


“快点,报警!”


被妇女的尖叫声所吸引的人群中,旁边咖啡店本来在店内等候客人的,穿着女仆装的少女忍着满身的恐惧,发出像是尖叫的声音。


围观人群马上有人打了报警电话。


人群围在店门口,却为了保证第一现场而没有人再去动被黑色塑料布遮住了大半的角落。

远方渐渐传来巡查车的声音。


人群不远处,一位身材消瘦的青年,面无表情地从旁边走过。


“诶!听说那里发生命案了!”

“好可怕……不知道是谁做的呢……”

“明天就有报道出来了吧!只要不是像八年前那样的猎奇案件就好了。”

“和你无关你当然能够这么说……”


耳边人群的议论声似乎使青年有些疑惑,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被层层人流包围的角落,女仆咖啡店的招牌还被阳光照得有些刺眼。

他“啧”了一声,一边掏出手机,一边走远,离开了这里。


*


东京警视厅三楼会议室,已经打开了日光灯,坐满了搜查一课的留守人员。除了科长,七位警部,还有以下的副警部和闻讯赶来的一些留守警司。


刚发生的案件,还没有搜查到足够的信息,而只是简单的几张案发现场的照片和证物,照片已经被打在了会议室的投影仪上。


因为被日光灯的白色灯光所笼罩,而显示出一种诡异的气氛。


尸体是女性,就现场而言,因为面部朝下而只在书堆之中露出裸露的手臂,而看不出具体年龄。

这家书店是专门卖轻小说和同人本之类二次元产物的书店,堆成一摞一摞的新书被血迹沾上,有的还翻开了书页,露出浅黄色的纸。铅字被染上血迹,有一种冷气扑面而来。


案发现场是处在女仆咖啡店和书店之间,墙上也沾上了些许血迹。

在秋叶原御宅之街的中间位置,人流量并不很多的地方,对面则是秋叶原内部公园,漫展开始时候一般是用来搭台子进行现场表演,这时候只有零散的草地和泥土路。


而看完了还未改变位置的现场照片,再去翻下面几页的受害者的正面照片,与会的人员终于明白,为什么一贯伶俐的利川小姐会表现出那样的场面。


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并不是适合现在世人喜欢的那一种骨感的类型,反而有些丰满,而使得肤质非常白。从背面看看不出什么,正面就可以看出,她穿着秋叶原的女仆咖啡店常见的粉色和白色相间的女仆装,现在也已经被血迹染得凌乱不堪。


正面的眼珠子被整个挖掉,填上了秋叶原常见的手办上的仿真眼珠子,是漂亮的琥珀色,但因为尺寸不合而给整张脸表现出一股浓浓的残忍的意味,像是女孩子死不瞑目盯着人们的表情。


但遮住眼睛,便可以看出女孩子的脸色并不十分痛苦。

身上没有太多的外伤,就算是脸上流出来的血液也已经被擦干净。

只剩下致命伤口——从胸口捅进去的刀伤,因为刀子没有拔出来而并没有洒出太多的鲜血。


整个现场虽然诡异感十足,但是并没有太多的血迹,就连书堆也只是沾上血迹而没有被鲜血染红。


这是一个精通专业知识的凶手。

不管是挖眼,还是杀人,都精准无异,而没有带来过多的失血或者伤口,但受害者确实是瞬间死亡的。


草草放映了一遍照片,得知了受害者已经被送进法医室而现场已经封锁,野村科长沉吟了一会儿,道:“青原,你散会后去法医室观看尸检,然后进行心理描写。”

“是。”

“藤木和八神去调查受害者的资料。”

“是。”

“白鸟和旗木和我一起去现场看一看,其他人留在警局分析资料。”

“是。”


*


宇智波鼬带着大包小包的蔬菜回家。

是一室一厅的单身公寓,并不很新的装修,灰白的墙壁映衬有些暗淡的日光。太阳快要下山,却并没有显示出正常夕阳该有的浅红色天际。

城市的夕阳,就是这样笼罩着灰白色。


他打开电视,晚间新闻正在播报。年轻的女主播坐在台子前说着什么。

打开水龙头洗菜,哗啦啦的水声弄得播报的声音模模糊糊传来。


“东京……秋叶原……命案……女性……”

宇智波鼬想了想,记起今天早晨出去散步的时候路过的店面。

还有路过的时候打的那个电话。


“老师知道这是谁做的吗?”

“你不要总是管这些闲事……那是旗木卡卡西的工作。”


会打电话问,不过是因为每一次看到命案,他都会条件反射的想起自己的老师啊。不过自己一个医生,会喊一个黑社会的人为“老师”,本身也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吧。

谁叫那个人,是被地下世界称为“鬼医”的宇智波斑呢。


嘴角不禁扬起一个清浅的笑容,想起明天休假就要结束,就觉得放假的日子总是那么短。


把蔬菜放到锅里和咖喱一起炖,宇智波鼬空出手来,洗了一个苹果咔嚓咔嚓啃了。

晚间新闻六点半,本来这时候旗木卡卡西已经下班,不过想想看今天的案子,也知道他大概是要加班的。宇智波鼬便决定随便弄点东西填饱肚子就好了。


半个小时,锅里的咖喱已经烂了。

拿出蒸好的饭,把锅里的咖喱倒在饭上面,搅了搅。


家门打开,是旗木卡卡西清朗的声线“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宇智波鼬放下碗,走上去接过旗木卡卡西手里的公文袋:“我还以为你今天要加班呢。”

“看到新闻了吗?”

“嗯,不过早上我有路过那里,有看到一群人围着。”

“唔,这样吗……”


旗木卡卡西走近厨房,看了一眼被宇智波鼬搅动到了一半的“咖喱饭”,有些无奈:“我加班的时候你都吃这些东西的吗……”

“家里泡面吃完了,我去便利商店里面,也只剩下不喜欢的排骨口味……所以索性就买了咖喱咯。我觉得还好,闻起来还不错,只是看起来比较不好看。”


“咖喱不都是一个味道……”旗木卡卡西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松了松领带,“算了,你有买蔬菜吧?我来做,你去休息。”

宇智波鼬笑了笑:“那我先去洗澡好了。”


*


宇智波鼬,是东京私立心理研究所的医生,心理医生。二十五岁,东京大学心理学硕士毕业。

可以称得上是年少有为。


至于他和旗木卡卡西的“缘分”,可以追溯到十多年前曾经住过同一个院子,当过邻居;而更可以追溯到,八年前,发生那起猎奇事件的时候。


八年前的旗木卡卡西二十一岁,宇智波鼬十七岁。

八年前的旗木卡卡西刚刚大学毕业,准备参军。

八年前的宇智波鼬高考结束,准备填报志愿,进入东京大学化学系。


猎奇事件,他们两个都是第一目击者。

——虽然不是同一个受害者。

总之是被叫到警局去协助调查,再发生了一系列改变了他们人生轨迹的事。导致了本来打算当兵的旗木卡卡西又重新拿起最讨厌的课本去考了国家公务员,进入警视厅工作,本来打算念化学的宇智波鼬读了心理医生。


不过,那又是另外的故事了。


总之,宇智波鼬年少有为,作为东京心理研究所的医生,在这个心理医生常常被当做知心姐姐来用的时代,不紧不慢地工作着。


到院长那里销假,一边感慨着“私立的研究所就是好,同学里有的进了国立研究所,真是不知道一年有多少天可以休假”的宇智波鼬,穿上白大褂,一边走,一边问助理护士:“今天有预约吗?”

“宇智波医生,今天的预约在下午三点半,早晨没有预约。”


点了点头,因为没有预约而没有迈进自己的办公室,宇智波鼬随口说道:“那么神田小姐就去工作吧,我去三楼的病房看一看。”

“好的,宇智波医生。”


三楼是特殊病人监护室,作为东京有名的心理研究所,在这里住着的大多是因为各种案件或者经历而变得心理特殊的病人。被安置在这里,由国家负责费用,而这里的心理医生可以把他们的病症作为研究课题。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允许作出伤害病人的事。


还记着昨天的案子,和昨夜某人半夜被一个电话叫走的事实,宇智波鼬强压下心中的不好的预感,走到走廊尽头的倒数第二个病房,推开门——


“宇智波君。”转过头的是有着一头亚麻色长卷发,温柔神色的女孩子。

“森川君,早上好,这些天还过的好吗?”软化了面上的表情,宇智波鼬替靠坐在病床上的女孩掖了被子,双手插兜含笑站在窗边。

窗外正对着一棵桂花树,还没有到开花的季节,只留下深绿色的树叶。


“宇智波君好久没来了,是在休假吧?真是的,整个医院只有宇智波君最养眼了,这几天我总是觉得很忧郁呢。”女孩笑道,“不过我啊,是最有耐心的。松村君工作繁忙,我会一直等他的。”

宇智波鼬看着面前的女孩,沉默一会儿,道:“是的,他总有一天会来的。”


松村俊也,八年前猎奇案件第五个受害者。

森川树里,松村俊也的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女友,同时也是案件的第一目击者。

而松村俊也在这个世上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在晨光中,对着忍不住跌坐到地下的女友露出一个虚弱的笑:“树里,别哭,我会一直陪着你。”


然后他永远闭上了眼睛。


宇智波鼬和森川聊了一会儿,便走出了病房,顺着走廊准备下楼去自己的办公室。

迎面走来一个黑色碎发的男人,清秀的神情中带着一点儿懦弱,他四处迷茫张望。见到宇智波鼬,有些急切而不好意思地迎上来:“对不起,医生,请问森田小姐的病房,在哪里?”

“这一层是重症监护室,如果说的是森田美子小姐的话,在四楼的403病房。”

“谢谢医生。”


看着男人走回楼道,宇智波鼬不由得皱了皱眉:那个男人的手,是拿手术刀的手。

可是,那样懦弱的样子,有可能上手术台吗?


*


两天以后,案件逐步扩大。

已经发现了四个受害者了。


每一个,都是处于十八岁,到三十岁之间的女性,还是最美好的年龄。都是附近女仆咖啡店的“女仆”,穿着各自咖啡店的特色女仆装。

都被挖掉了眼珠,换上了不同颜色的仿真手办的眼睛。


已经进化成恶性案件了。


宇智波鼬暗中分析,这人大概是有什么心理创伤,而导致特别迷恋干净美好的女仆少女,却发现现实生活中的所谓“女仆”,都是一群为了生计或者特殊爱好而并不怎么干净的女孩子,感到失望而忍不住动手的吧。

旗木卡卡西那边的心理速写也差不多是这样的人物,而且是一米七到一米八之间的男性,在日本算是比较高大,身材并不纤瘦却也并不高大,职业和医学有关。


宇智波鼬想了许久,最后还是忘不了那天在走廊上碰到的男子。

说起来也挺符合警视厅的嫌疑人要求,只不过比起在秋叶原大路上搜查的巡查们,自己的运气会不会这儿好就这样碰到了人?


结束了对山下先生的心理治疗,笑着说:“那么您最好下周再来一次,如果还会感到心理难过。”

“谢谢你,医生。”

目送着臃肿的中年男人的身躯消失在门外,宇智波鼬想了想,还是拿起手机给旗木卡卡西打了个电话。


于是作为案件线索的提供人,宇智波鼬坐在了警视厅搜查一科的科长办公室里。


“那么,那是怎样的人呢?”


“黑色的短发,差不多到这里……然后神情看过去很和善的甚至是懦弱的,声音也是非常柔和,有些驼背,是普通二十多岁男青年的样貌。”


“这样……是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因为我是心理医生,所以总觉得他的眼神和他整个人有些违和,还有,他来问路的时候挥手描述的是时候我有看到,他的手上有些薄茧,是握着手术刀才会结成的那一种……不过没有和他握手,所以我也并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这样。”


“好的,谢谢您的配合。非常感谢您支持我们的工作。”


推开门,宇智波鼬正好对上旗木卡卡西挑眉看过来的目光。

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宇智波鼬便从他身边走过去,手掌拂过卡卡西的小指。


“啧。”看着宇智波鼬的背影,旗木卡卡西嗤笑着,退后两步坐下来,坐在位子上撑着额头:“伤脑筋啊……”


*


因为没有太多的线索,并且每一个现场,都被非常认真的处理过。

旗木卡卡西在一天的工作之后,终于决定问问看跑到警视厅过的宇智波鼬详细的情况。


“卡卡西桑想要问什么呢?”

“虽然想说,既然是一个医生那么就安稳过日子吧,不过还是算了,任性的小孩。”

“什么嘛,我只是比卡卡西桑小了几岁而已,况且,想要让世界上像森川君那样的人越来越少,也是我的意志啊。”


旗木卡卡西看着面前的宇智波鼬,笑着叹了口气:“也对,那么我就开始问了。”


“啧,那么正式的样子。”


其时宇智波鼬正坐在两人合资买的单身公寓里的那张大大双人床上,跪坐的姿态显示出青年良好的教养,他轻轻笑着,对着坐在靠背椅上抱着靠背晃荡的旗木卡卡西道:“要我从哪一方面开始讲起呢?”


“为什么,会觉得那个人可疑呢?”


“你已经知道了我看见过第一现场吧,虽然还都是黑色塑料布而且被人群挡住了大半,但是心理分析是我的专业啊,选择了那样既偏僻但其实又很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可以推测出凶手本身就是性格偏执甚至在日常生活中可能有些懦弱的,和表现出来的完全相反的个性。”


“但那也只是推测吧?”


“我当初选择心理学,就是因为比起刑侦,我更适合在这一方面找出案件的凶手。那天早晨我去看了森川君,你也知道,心理学研究所的环境比较偏僻,就算是普通病房也并不会有多少人来吧?毕竟是,被人群所排斥的人。而他来看望的那个,森田美子小姐,其实是一位十二三岁的少女,是一年前因为目睹母亲被父亲杀死,而抱着自己的娃娃不松手,整个人都非常恍惚的状态。”


“唔,你说,抱着娃娃不松手?”


“是的,这是我进入研究所的近四年来算是很奇特的案件了。因为一般的父亲,是不会再孩子在场的时候对母亲作出太过严重的事。而那位森田美子小姐,本来是打算放到重症病房的,但是一个月前病情有所好转,虽然依旧还是抱着娃娃不松手,但是已经可以和人正常交流了。就是碰到中年男人会有潜意识里的恐惧,再过半年或者一年,就可以痊愈出院了。”


“这是很有用的线索。”


旗木卡卡西想了一会儿,从椅子上站起来:“那么你以后要是想要参与案件,就直说好了。弄得我在警视厅看到你的时候,真的很紧张呢。”他揉了揉宇智波鼬整齐的黑发,弯下身在他嘴角印下一个吻。


被卡卡西的柔和动作弄得心里也暖暖的,宇智波鼬推了推他道:“好了,我知道了。你还是要回警视厅加班吧?就算是这么忙,也要好好休息才对。”

“你也一样,现在已经十点多了吧?你明天早上还要上班,早点休息吧。”

“放心,我明天早上没有预约。”


看着旗木卡卡西走出房门,宇智波鼬仰面躺在床上,眼中是分明的笑意。


*


因为前一晚的那一吻的关系,晚上睡的意外的好。

早上没有预约,宇智波鼬又去三楼看了看森川树里,和她聊了聊天,才走出了病房。


想了想,宇智波鼬还是踏上了去四楼的楼梯,准备看看森田美子。


在一年前被送来的时候,宇智波鼬正在着手于一位因为目击了银行抢劫案而患上了恐血症的患者,所以对森田美子的病情,并不是特别了解。


但前一天已经拿到了她的病例,主治医生是正在轮值休假的药师兜。


这么想起来,兜那家伙虽然长得一副新好少年的模样,真正心理又成熟的不像一个二十多岁的人,但对于少女们心理的把握还是很好的。

一年,就让森田美子这样很棘手的病患有了明显的转机,这在宇智波鼬看来是值得敬佩的。


四楼值班的护士,对着走上来的宇智波鼬扬起灿烂的笑容。


“宇智波先生,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啊,不过是想要看看森田小姐。”

“唔,说起来,最近几天,一直有一个男人来看她呢。”


宇智波鼬愣了愣。


“是怎样的男人呢?”

“个子和医生你差不多高,但是没有医生你那么瘦,黑色碎发,给人一种很没用的感觉。不过语气什么的都很温柔……他说他是森田小姐之前的邻居,因为搬走了所以不久前才知道森田小姐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天天来看森田小姐呢,而且会带很精致的手办。这么说起来应该挺有钱的。”


啊……


宇智波鼬心里一跳。


他轻声对前台值班的护士道:“那么我就进去了。”

“好的,医生,我已经登记好了。”护士小姐拿着登记的本子让宇智波鼬签字。


还好研究所有来探病一定要登记的规矩。

宇智波鼬端正写下自己的名字,看见了自己名字上面的,同样写在403旁边的嶙峋的字体:前川英人


距离403的房间并不很远,病房的门是半掩着的,里面传来隐约的少女的笑声。

宇智波鼬在门口站着停了两秒,轻轻敲了敲虚掩的门。


“啊……请进。”

宇智波鼬推开门,看到靠在病床上抱着“真红”娃娃的酒红色长发的少女。并不是像森川树里一样柔和的面貌,反而显示出出人意料的精致和脆弱。

坐在病床旁边的男人显得有些惊讶:“诶?你是那位医生?”


宇智波鼬扬起职业性的笑容:“你好,因为森田小姐的主治医生最近轮值休假,而且森田小姐正好处于治疗期的间期,所以这段时间是由我来照顾森田小姐。我是宇智波鼬。”

“宇智波医生。”森田美子乖巧地打招呼,然后轻轻笑着对病床旁边的男人道:“说起来这里的医生都很帅气呢。”


“那么美子是嫌弃我了吗?”

“怎么会,英人哥哥最帅气了。”


随口回应着男人关于森田病情的问话,宇智波鼬一边想着,还好我昨日和院长进行登记把森田小姐的治疗工作揽了过来,不然也不会这么巧合——不过,院长大概也猜到了一些,果然不愧是院长,一边注意着男人的神色。


心理医生的职业让他不动声色观察人的手段非常熟练,并且,宇智波鼬在对话的过程中,很轻易就发现了,掩藏在男人温和眼神底下的,时不时闪现的疯狂。


“说起来,前川先生是做什么的呢?我没有要探查隐私的意思,只不过很好奇前川先生能够在上班时间天天过来看森田小姐呢。这对于森田小姐的病情很有好处。”

“啊……说起来我和医生你也算是同行,哈哈,不过我是儿科医生就是了。”


小心记下,宇智波鼬问了森田美子一些关于她有没有不舒服之类的话,再关照了一下前川英人要让森田美子最好一直保持这样的心情,便走出病房的门。


踩着平稳的脚步走下楼,注意着身后的男人似乎想要跟着出来,但在门口犹豫了一下,又回到了病房。


是怀疑我对他有所怀疑吧?


宇智波鼬眼神冷了下来:他估计是想着,只是两次见面,又和案件没有什么关联,所以放弃了吧。


回到办公室,宇智波鼬给警视厅拨了个电话。


*


“美子……”


男人穿着一身不引人注意的塑料黑色雨衣,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刀。


“唔!……唔!”

被绑着的女孩二十四五岁的模样,身上穿着打工时候穿着的绯红色的女仆装,眼中透漏出惊恐。


虽然命案发生以来新闻已经传播了很远,并且附近的许多家咖啡店都决定关门,但是女孩还是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幸运”地抽中了下下签。


“这双眼睛,还真是碍眼呢……”男人拿着手术刀,露出一个病态的笑容,仿佛在幻想着什么,“我要送给美子一个最完美的娃娃……可是,你们的眼睛都好脏……换成它,怎么样?”

他从身后拿出秋叶原常见的手办娃娃,这一次是fate/stay night 的saber。


“唔!——唔!”女生惊恐地扭动着自己的身子,却无法移动半寸,周围被夜幕笼罩的角落只被月光和东京永不暗的天色所光顾,只能看清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男人那闪着诡异冰冷的目光。

“唔!”


手术刀的冰凉似乎染上了眼眶,另外一把刀的刀尖已经抵住了胸膛,女孩的瞳孔突然放大。


耳边——


“彭!”


面前的男人突然软了身子趴下,刀锋划过眉骨和鼻梁,掉落在地上,留下一股凉意。

女孩急促喘息着,看到巷子口拿着枪的英俊青年的身影,银色的头发在月光下特别耀眼。


“警察。”


青年清冷的声音,和从脸上漾开的温和的笑容:“小姐,你——”


女孩神经一松,失去了意识。


*


“秋叶原案件的凶手已经捕获,是一名名为前川英人的男子,据说犯案的动机是因为想要送给隔壁家的女孩最完美的娃娃……目前本案的凶手已经移交第一法院,由检察院提出诉讼……开庭时间……”


看了一眼电视里一脸肃穆的女主播,宇智波鼬一手拿着做好的糯米丸子咬着,另外一只手拿着菜刀,在几条已经死了的秋刀鱼身上比划。


“卡擦”


门开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宇智波鼬回头,看到旗木卡卡西脱下领带走到他面前,皱眉——


“我说,你如果要动刀子,就不要吃丸子啊。”

“有什么关系。”


一只手接过了宇智波鼬手里的菜刀:“算了,我来吧,我看你以后还是不要用到厨房好了——抽屉里有外卖单吧?”


“真是的,本来打算给你庆功的。”宇智波鼬拿着一串丸子走到沙发边坐下,笑着抱怨道,“就算我们的收入都不低,顿顿外卖还是很可观的,我还打算过一段时间换一套大一点的房子。”


“也是,你毕业也四年了,这栋房子也住了四年,是该换了。”

旗木卡卡西模糊的声音:“不过,你每一次都跑来棘手的案件里面掺一脚,干脆做警视厅的心理顾问好了。”


“我的资历还不够啦。”


“说好了,明天一起去看房子,你办完案子有假期的吧?”

“一天休假。”


END


后记:


虽然本意是写案子,但是还是草草就收尾了,我果然没有什么逻辑感可言……

说起来这个题材可以发挥很多,只写了一个案子,但可以神展开来着……

不管了,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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